匡超人与支剑峰、浦墨卿、景兰江同路。
四人高兴,一路说笑,勾留顽耍,进城迟了,已经昏黑。
景兰江道:“天已黑了,我们快些走!”
支剑峰已是大醉,口发狂言道:“何妨!
谁不知道我们西湖诗会的名士!
况且李太白穿着宫锦袍,夜里还走,何况才晚?放心走!
谁敢来!”
正在手舞足蹈高兴,忽然前面一对高灯,又是一对提灯,上面写的字是“盐捕分府”
。
那分府坐在轿里,一眼看见,认得是支锷,叫人采过他来,问道:“支锷!
你是本分府盐务里的巡商,怎么黑夜吃得大醉,在街上胡闹?”
支剑峰醉了,把脚不稳,前跌后憧,口里还说:“李大白宫锦夜行。”
那分府看见他戴了方巾,说道,“衙门巡商,从来没有生、监充当的,你怎么戴这个帽子!
左右的!
挝去了!
一条链子锁起来!”
浦墨卿走上去帮了几句,分府怒道:“你既是生员,如何黑夜酗酒?带着送在儒学去!
’景兰江见不是事,悄悄在黑影里把匡超人拉了一把,往小巷内,两人溜了。
转到下处,打开了门,上楼去睡。
次日出去访访,两人也不曾大受累,依旧把分韵的诗都做了来。
匡超人也做了。
及看那卫先生、随先生的诗,“且夫”
、“尝谓”
都写在内,其余也就是文章批语上采下来的几个字眼。
拿自己的诗比比,也不见得不如他。
众人把这诗写在一个纸上,共写了七八张。
匡超人也贴在壁上。
又过了半个多月,书店考卷刻成,请先生,那晚吃得大醉。
次早睡在床上,只听下面喊道:“匡先生有客来拜。”
只因会着这个人,有分教:婚姻就处,知为夙世之因;名誉隆时,不比时流之辈。
毕竟此人是谁,且听下回分解。
(未完待续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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